付出代价,事事如此。翌日,到了起身的时辰,怡君强撑着坐起来,又倒下去,对来唤她的吴妈妈道:“再让我缓一小会儿。”
怡君一直有赖床的毛病,吴妈妈早就见怪不怪了,“奴婢去给您选好衣饰。”
“……成。”怡君揉着眼睛,“还要一盆冷水——很凉很凉的那种,不然我就要梦游着去请安了。”末尾的几个字,已经含糊不清。
吴妈妈笑着摇了摇头,出门吩咐下去。
夏荷打来一盆冷水,径自端到床前,哄着怡君:“大少奶奶,洗把脸就有精神了。”
“……嗯。”怡君挣扎着下地,二话不说就把冷水往脸上扑。
这招挺灵的,瞌睡虫、倦怠之意立时消散大半。
直到穿戴齐整、出门去正房的路上,怡君才想起一大早就没影的那个,“大少爷呢?”
“大少爷很早就起来,去遛马了,还唤上了二少爷、三少爷。”
“哦。”怡君心说:他那过分旺盛的精力,匀给自己一点儿该多好?
到了正房,坐下没多久,管家来传话:“禀夫人、大少奶奶,三位少爷去了马场,要晚一些才能回府。”
程夫人无奈,“遛马能遛到马场去……”一听就是长子的主张,没谁跟他似的,想一出是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