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父亲心存乐观、希望的机会。而在前世,完全相反。
前世那种情形,他只有屈服或与至亲决裂两个选择。这一生,没发生那种激烈到堪称惨烈的情形,事态进行得要和缓不止百倍。
所以,父亲的恨意是逐步累积,做不到短时间内认定他是无药可救的逆子,做不到干脆利落地整治他。
所以,父亲真的算是一直有意无意间给他机会,也给父子情分得以恢复的机会。
不然的话,哪里会有斗不过儿子的次辅?又哪里会出现在家中迅速被架空的次辅?
这些,他都明白。并且,他曾利用过。
程清远轻轻地吁出一口气,面上的疲惫之色更重,“既然如此,你这会儿就给我个说法吧。”
“您答应我一些事的话,这事儿就可以商量。但不是现在。况且,事情也没严重到刻不容缓的地步。您说是么?”程询道,“先进去喝喜酒吧?不少人刚刚都问起您。”
“……”程清远深凝了他一眼,抬手按了按眉心,终究是无力地颔首,“好。回府之后再说。”
父子两个一前一后走出窄巷,进到喧嚣喜乐的黎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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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下来,徐岩的感受只有一个字:累。
这亦是怡君跟她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