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程清远心里乱糟糟的,想到一事,吩咐车夫:“改道去柳府。”
很明显,车夫很意外,愣了片刻才称是。
两日前,程询回内宅之前,看着他,犹豫了着。
他就说,都到你吩咐我行事的时候了,还有什么话,是你难以启齿的?说吧。
程询静静地看了他片刻,说道:“得空的话,您真该去看看元逸和柳阁老。哪怕只做他们一刻的——故人,哪怕有一刻,在元逸面前以长辈自居。”
他对上长子的视线,看到那双眼中交错闪现的期盼和黯然。
期盼,那是父子之间该有的。黯然从何而来?不是不知道,是原因纷杂,他说不清楚。
有多久了,他与三个儿子,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对视,平静,坦然,不遮掩情绪。
到底,他是点了头,“知道了。休沐时若得空,我会去柳家看看。”
程询牵了牵唇,笑容并不轻松,也不是惯有的透着疏离的温和。
此刻,不想等了。因为感觉很不好,心里、身体都特别不舒服。
不想记挂着这样一件事情,今日不妨一并办了。
趋近柳府,他想了想,柳阁老应该已经回府了,反正一到下衙的时辰,就匆匆离开值房了。平时柳阁老大多如此,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