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关乎这打算的折子,你早就拟好了吧?何时得空,就让朕看看。”
“……”杨阁老跪了下去,心里已焦虑到极点。
怎么办?怎么办?!
皇帝停下脚步,望着跪在不远处的首辅和自己那个岳父,“怎么不说话?你们不是一直喊冤么?那种话,可以继续说,横竖朕今日清闲,有的是听着的工夫。”
杨阁老微微侧头,余光瞥见身侧的景鸿翼微不可见地点一点头。
这是他们的暗号。若退无可退,那就只有行一步险棋。
“皇上,”杨阁老缓缓挺直腰杆,双手将头上的乌纱帽取下,“两广一案,罪在内阁。臣是首辅,便是涉案官员没有杨家亲眷,也是罪责深重。”他缓缓地将乌纱帽放到地上,俯身,重重地磕头,“臣恳请辞去官职,返乡致仕。”
景鸿翼立时附和,摘下乌纱帽,说辞与杨阁老大同小异。
皇帝神色一滞,随后拧了眉。
事情才哪儿到哪儿?这两个人居然一起撂挑子不干了。比他预期的日子提前很久。
心念数转,他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你不是要问罪么?那我们认罪,致仕返乡总行了吧?内阁也好,两广也好,你另寻高人去打理吧。不要说一时间找不到能人,就算能当下找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