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君想了想,说,“等他再大一些,仍像如今这样喜欢过来玩儿的话,我们要是留他住一半日,应该也行吧?”
程询颔首,“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孩子绝顶聪明,还天生好学。”怡君说道,“上次过来,跟我和娘玩儿了一阵子,就去了正房的小书房,一坐就是大半日。爹亲口说的,来日不知怎样的人才教得了他——真是一日一个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师傅的家底掏空。第二回 画的小鸟、小鸭子,我看过了,很有灵气了。”
程询笑微微地听着,慢悠悠落下一子。
“上回,修衡临走的时候,问爹和娘,程叔父有没有胖一点儿。”怡君侧头瞧着他,有些歉意,“我是每日瞧着你的缘故吧,都没发现你瘦了。有没有在心里嘀咕过我不关心你啊?”
“本来就没瘦。天冷了,人让衣服衬得显瘦。”
听他一本正经地胡扯,她笑出声来。
程询笑着凝视她片刻,“今日不觉着困倦了?”
“睡到辰时呢,这会儿要是还困,我真就是瞌睡虫附体了。”怡君说完,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有点儿感激地凝了他一眼。
一早,他仍是早早起身,却吩咐下人,不要惊动她,让她睡到自然醒。独自去请安的时候,跟婆婆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