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道疤还在,一直在。”她唇角扬了扬,“到眼下,说是膈应了我一辈子,并不为过。”
皇帝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额角那道疤。她说的,都是实情。他为娶妻一事反抗过,虽然不知道怎样的女孩是自己一见就喜欢的,却知道怎样的女孩与自己无缘。他想等一等。可是,知情的人都笑他不知足、没分寸,对不起最尊贵的出身。
皇后看着他的眼睛,“后来,成亲了。如今想想,我们那些日子,大抵还不如小孩子过家家。我总是因为你抗旨那一节、看不起我娘家挑剔你,越来越厌烦你。而你呢?则是根本不知道怎么与女子好生相处。不,也许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遇到你愿意善待的女子。”
这一席话,应该都对。
但是,那让他愿意善待的女子,或许一生都不会出现。
他只能在皇城守株待兔一般无望地等待。
出现了,是他的福。没出现,是他注定的路。
皇帝终于出声道:“我为何那样发落景家,可有人告知你原由?”
“没有。”皇后轻轻摇头,“我知晓父兄即将身死,只是偶然。”
“想知道么?”皇帝看着她,见她点头,转身在床畔落座,细数景鸿翼种种罪行。
皇后听完,茫然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