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她絮叨已是不易;次子跟长子大相径庭,抚育长子的经验全打了水漂,重头来过,便还是时时出小错。
“没事的。”修衡回给母亲一个甜美的笑脸,“我读书再多一些,就能帮娘亲照顾二弟了吧?”
“一定会,娘亲等着那一日。”唐夫人心海泛起最柔软的涟漪。
唐栩则问起修衡的功课,“这几日你和先生怎样?”
修衡唇角高高地翘起来,很开心,但没有得色,“先生在教我《幼学琼林》了。”
“是么?”唐栩意外。
先前他专门去跟坐馆先生打招呼,说要是瞧着修衡资质还行,每日不妨多给他布置一些功课。
先生就说,读书就像盖房子,地基要是打不好,就算盖起高楼大厦,也迟早有坍塌之时。又说修衡虽然过目不忘,但是写字的功底委实不够,这便是心性急躁所致。
他听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我儿子天赋异禀,你不肯承认也罢了,居然敢说他急躁?修衡急躁?笑话,那从来就是个小慢性子,让他着急的事情,到现在都屈指可数。他才几岁啊,人小力薄,习字自然吃力些,肯每日认真习练就特别难得了,做先生的,怎么能说这种话?是有多二百五?
末了他就想,这是头一回,容着你,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