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酷苦痛,有着几乎能将人摧毁的力道。
她后悔。好些话,还没来得及跟父亲说。例如您是我这一生最敬爱最引以为豪的人;例如我舍不得您,特别特别舍不得;例如我们要说定,来世还要做父女。
没来得及说,总以为还有时间,却不知时间无情,不等人,不给人留余地。
怡君安抚地拍着徐岩的背,眼泪静静地滑落。
徐岩把脸埋在她肩头,哭了起来。哭声从克制的抽泣,转为闷声痛哭。
这是她不需做任何场面功夫掩饰情绪的怡君,是真的能够懂得她、纵容她的至交。这肩膀虽柔弱,却足以给她依靠、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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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徐岩睡着了。
这么久了,终于是放下了面上的坚强,由着自己暂且真的放下身边事,陷入酣睡。
怡君出门前,给好友掖了掖被角。出门后看到素馨,轻声交代几句。
素馨满脸感激地连连称是,随后禀道:“程大人早就过来了,和王爷在外书房哄着唐大少爷,先前派人来传话,用过晚膳,他会把唐大少爷送回唐府。”
怡君颔首一笑,去了太妃房里辞别,随后返回家中,径自去了正房。
程夫人看到长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