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地步,不就鸡飞蛋打了么?
她也知道,碧君说的大概在理,可她就是这样的人:亲情、知己情、儿女情,在心里的分量不相伯仲。
她会努力好起来,是为他和亲友对自己的担心、呵护,而不是只为了劳什子的宠爱——他是把她当做携手过日子的妻子,先有爱,才有宠溺。
她那一段时间脾气暴躁,每次听碧君说那些都会心生反感,也控制不住情绪,当即就皱眉冷脸。
碧君看了她几次冷脸,未免觉得自己费力不讨好吧,显得很失望,说她性子越来越孤僻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她见彼此说话越来越不投机,坐在一起简直是浪费时间,一次索性任性地说:“我现在脾气不好,有自知之明。你也不必放下家里的事情来看我了。最要紧的是,我还在孝期,你总见我,少不得惹一身晦气。”
话说的真是挺刺耳的,碧君当时很恼火,当即起身道辞。
这一阵缓过劲儿来了,她跟怡君说自己那一阵就跟个刺猬似的,真得罪了不少人,碧君是其中一个。怡君问明原委,笑说没事,各人有各人的性情、处世之道,随缘就好。
她可以随缘,怡君却不能。偶尔仔细想想怡君的处境,挺为好友觉着心累的:婆家、娘家、姐妹,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