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看值不值。”程询笑道,“但这个人经商的大致情形,要尽快了解清楚,不然对谁都没法儿交代。”
“交给我。”
两日后,陆放派人请程询过去议事,说的正是汪祖寿的事,担心的与舒明达大同小异:“我毕竟握着兵权,不论是两广、京城官员,轻易不会对我下狠手。可你不一样,你是文官,这两年开罪最多的又是文官,到时候他们若是群起而攻之,这儿又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我怕你应付不来。以我之见,不如先对汪祖寿施压,让他说出到底是何意图,再酌情而定。”
程询摆一摆手,“早晚的事。想让我卷包袱走人的比比皆是,就算是如我们所料,先帮汪祖寿除掉相关的官员,等他们知道汪祖寿的账只走按察使司上报朝廷,他们仍旧会因为失去牟利的机会疯狂弹劾我。不是这种事,也会有别的事。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汪祖寿心安?眼下他为何不能怀疑我们会成为第二个景鸿翼?”
陆放沉思良久,叹息一声,黯然点头,“如此,你我联名给皇上上一道折子,说明此事。”
程询颔首,开玩笑:“放心,我不是短命的人。”
陆放瞪了他一眼,“丧气!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说几句吉利话?”
程询却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