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工具盒里拿出软尺朝他招手,“来,重新量量,看得放多长。”
齐燃也脱了外衣,露出里面大红色的t恤。
他长腿伸直,百无聊赖坐在炕边,手肘撑在膝盖上看她,“你第一次给我做衣服的时候,为什么没量?”
“当时是礼物,必须得惊喜。”
软尺的一头压在狗剩儿与肚脐水平的盆骨点,自上而下量到外脚踝处记下数据。
齐燃走近看她写字,“可是做衣服至少要数据吧,我衣服的数据怎么来的?”
软尺贴身绕狗剩儿大腿最粗处一圈,再记下数据。
“你跟陈哥哥身材差不多,所以按着他的做的。”她看指甲扣住的数字,分神回答他的问题。
按着别人的尺寸给他做的衣服...
齐燃舌头顶了顶腮帮,心里不爽快,觉得自己不该问。
阮谷量狗剩儿肩顶点到手腕的长度,歪头看着不说话的他,“你不高兴?”
齐燃扬了扬下颌,声音散散的没劲儿,“那是别人的衣服。”
怎么高兴!?比辛亥革命失败还难过...
阮谷把软尺绕在脖子上,记下需要修改的臂长数据,走到齐燃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口。
她眸子倒映着窗外明明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