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手指贴在他侧身上,轻拍。
凌晨三点半,手术结束。
阮谷推醒齐燃。
齐燃走上前跟医生交谈,阮谷像只小尾巴跟在病床后往病房的方向走。
齐国忠神色安详的躺在病床上,身侧的监控仪器有各种颜色的线条在波动。
阮谷看不懂,但是也隐隐知道在跳、有数字是个好现象。
她手指顺着线条的弧度滑动,松了一口气。
阮谷侧脸贴在齐国忠手背上,喃喃跟他说着话:“齐爷爷,你怎么就生病了呢...你生病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就能早点给你祈福...”
阮谷话还没有说完,化作睡意朦胧的呢喃。
齐燃过了好几个小时后才进病房,他身上带着明显的酒气,一呼一吸压制着暴动的情绪。
阮谷闭着眼睛,不动。
齐燃轻叫了她几声,见她没有反应,轻声轻脚把她抱到沙发上,盖上薄被。
齐燃坐在刚才阮谷坐的位置,背脊挺得笔直。
“来了?”齐国忠醒了,突然开口,中气不足。
齐国忠说话的瞬间,齐燃绷紧的背脊线松缓下来,应了一声,“来了。”
齐国忠状态并不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说了第二句话,“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