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处境确是凶险,既然你们遭人下毒,我大明朝便有最好的良医,这就让太医给你们兄弟看看,将你们的病症治了,也好让你们在大明朝有新的更好的生活。”
嘉靖帝今日心情还不赖,说了几句好听的场面话,便真的叫人带崔礼和崔蓬去求医。出了偏殿,日头落了,斜斜的夕阳挂在紫禁城的墙上,眼看就要落下去了。
小黄门带着崔氏兄弟往太医院走,走到半道上,崔蓬说:“敢问哪里有茅厕,在下想上个茅厕。”说着,还有连续两道屁声,那小黄门捂着鼻子,指着东北角的地方,“那边所里就有茅厕,切勿惊扰了别人。”
“是,是”,崔蓬勾着头快步走了。崔礼望着她,蹙了蹙眉。
崔蓬没有来过皇宫,但她事先在宗人府问过人,以避讳之由,打听过宫妃们的住处,白湘灵的住处最好找,她就住在嘉靖帝原先的寝宫里面,恭奉夫人受宠太过,帝王将自己的寝宫都给她了。
说起来,崔蓬上得大树钻得狗洞,她凭借敏锐的方向感摸到了后妃的宫殿,但她摸错了,她摸去的不是恭奉夫人白湘灵的寝宫,而是废后张皇后的寝宫。
失宠的没人理,得宠的门庭若市,这道理在哪里都一样,但崔蓬摸进废后寝宫的时候,张皇后已经没有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