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但她不肯直接告诉我。”
张生义愤填膺,“自玉儿叫我不要再找她,我便不再找她了。沈大人,我虽人丑家贫,但我也是有尊严的,我寒窗十年,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我还是晓得写的。”
沈约心里好笑,他心道,一对儿情人赌气罢了,非要和礼义廉耻扯上关系,牵连得未免也忒大了些。
张生说:“那年的冬月里,我爹重新给我相看了一户人家,我们准备交换帖子下聘礼了,有天夜里,外头好大雪,玉儿来寻我,说她怀孕了。”
我也很是着急,问她那男人是谁,玉儿又死活不肯说,她好像很爱那个男人,满嘴只道:“我爹不要我了,逐我出家门,我要孩子,我要孩子的。”
沈约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娶亲了,在次年春天。哦,对了,玉儿有孕那年是嘉靖九年,嘉靖十年的时候,我家娘子过门,也是那年,春夏之交的时候,玉儿去了烟波楼。”
嘉靖十年,沈约心道,真是个好年份,样样桩桩的事情都发生在那年春天。那年春天,他沈约上了金殿,春夏之交的时候,他也就到宁波府来了。
张生一直叹气,“玉儿不听话,她说她最喜欢是去宫里当娘娘,那年烟波楼的老鸨子想了个主意,就是让九个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