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心里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激——她现在的情景实在太过窘迫,而南望完全不知道本来好好的认亲气氛怎么忽然之间就变了味。
“南望, 我再问你一遍, 你想要把钢笔拿走?”
南望:……
她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把钢笔拿走了, 那分明是程小弟胡说的而已。还是程修谨没认出来她, 可她那天又没有喝酒……
“你别这样,你离我远点。”她不拒绝和程修谨的亲密,可现在这种程修谨处于绝对优势的状态让他变得有些令人害怕, 南望伸手去推那人的胸口,触手皆是结实的肌肉,心中在那一瞬间判断出如果硬碰硬自己今天可能是凶多吉少,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应对的策略,那人已经比她更快地单手擒住了她作乱的双手摁在头顶,动弹不得。
南望大口喘着气,觉得周围可以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几个动作下来她已经是砧板上的肉,除了任人宰割恐怕也做不了什么。
男人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就是那种夹杂着一丝苦味的自嘲,好像此时此刻被按在写字台上动都动不了的人不是她而是他一样。
南望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
这个几乎是无意义的动作就像一个触发开关,男人的视线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