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爷爷住得舒服一些,却没想到一回来面对的就是堂中放好的棺木和躺在棺木中体温渐渐消失的老人。
像是知道他要回来一样,老人掐着时间整理好了自己,然后在他推开观门的那一刻咽了气。
……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盖行李箱的动作一顿,他仰头深吸口气把泪意压下,然后关好行李箱,出门时视线扫到角落的火盆,脚步一顿,放下行李箱转了过去。
盆里的纸灰堆得冒了尖,他探手在里面扒拉了一下,翻出一颗沾满了黑灰却坚强的没有变形的小圆球,捻动着看了看,突然笑了。
“不是塑料。”
塑料可不会这么耐烧。
把圆球塞进口袋,他再次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破旧的小道观。
经过那天的事故现场时,他侧头扫了一眼路边断裂的树枝和被踩得乱七八糟的雪,发现大脑似乎又被冻住了,居然已经想不起那个男病人的模样,忍不住皱眉。
真的生病了吗?
他捶了捶头,继续朝前走去,扯起围巾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还是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不然爷爷又该担心念叨了。
回到省城,喻臻先拐去苗圃看了看自己养的那些宝贝花,然后才搭车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