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挥起斧子来。
陆麒阳用巧劲利落错开大汉手肘,又以手刀干脆一击;咔擦一声脆响,那大汉的手臂便绵软垂了下来。
大汉愈发疯狂地低嚎起来,只是他虽干嚎得起劲儿,手却握不住东西了,只得让那染了血的斧头歪歪斜斜地落在脚边。
“陆麒阳……”
沈兰池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一会儿再说。”陆麒阳并无慌乱,声音极是从容。他自兰池手中取过那柄发簪,沉声道,“你簪尖朝上,但凡是有眼力的仵作,都能猜出这是女子所刺。你让开些,我再补些伤口。”
说罢,他半跪下来,小臂微动,将簪子反反复复刺入大汉的胸腹,动作极是利落,未有丝毫犹豫耽搁,像是已将此事练了千百遍一般熟悉。
借着刚爬上树梢的半点月色,沈兰池摈着呼吸,注视着他的面容。
她发现,陆麒阳的面色极冷。
就像是……
就像是她嫁给陆兆业那一夜他的模样。
那时,他带着一队轻骑,与陆兆业在东宫外对峙,他的表情便如此刻一般沉得可怕。
第20章 夜巡归家
阮府之中,一片寂静。
陆麒阳伸手,探了探大汉脉息,见他已死,便伸手到他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