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地的心思。他知道自己无名无分,不能因姓氏而得到荫蔽,只能以白身考上去,因而发了狠,认真读起书来。
沈良聪慧,府中先生皆赞他为少见之才,惜憾他不过是介伴读。若是出身权贵之家,定然能更有造化。听先生夸沈良夸的多了,沈辛殊便悄悄地变了性子。
不知何时,从前对沈良最热忱不过、私底下一口一个“大哥”的沈辛殊,默然无声地远了沈良,也不叫沈良陪着一道戏耍了。偶尔在廊下相逢,沈辛殊只是远远喊一声,再不言语。
“沈良,该读书了。”
——后来,沈良听得最多的,便是这句话了。
那时沈良不大懂得弟弟为何变了性情;现在想来,他才有所了悟。沈良读了书,用了功,便不再是“一辈子都抵不上沈辛殊一只手指”的沈良了;沈辛殊会变,那也是自然。
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沈辛固,怔怔地发了好久的呆。好半晌后,才被帷帐后的咳嗽声给惊醒了。他低下身,给沈瑞递入一盏润喉茶水,问道:“爹,你先歇着吧。家中事,自有儿子来操心。”
沈瑞喝了口茶,道:“瞧你弟弟那副样子,心底自然是不服气的,只怕日后还会折腾出事情来。若是真有那一日,我还是将这无用的爵位交回去吧。”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