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君添过几分力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他胆战心惊过了一些时日,红粉知己的约会通通推了。
平日里只有阿妈来清扫卫生,出入他的家中。周君生性浪荡,喜爱玩乐,热衷扎入那蓬松的洋裙,香气浓密的长发,如蜜般口红脂的包裹里。这下见不着他人,只能听到唯一的雌性阿妈喊他先生,周先生痛苦极了。
觉得自己如同失去阳光的阿波罗,他再也不能光明,英俊,快乐了。周君骨子里是极自恋的,他被困在家中的时日,便不时照看镜子,能看的好看的,便只有自己这张脸了。
于是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地,他那大橱柜里零零碎碎的玩意儿,都被当作新鲜事物取了出来。上面仿佛还残存着那些漂亮多情的,女士们的体温与气息。
刚开始只是出于好玩,他在拉了窗帘的卧室里,只开着床边的小光。他将那口红抹在了唇上。以前年幼时曾抱着好看的下人,躲在家中的偏僻院落,亲到满嘴的淡粉脂膏。他也不知,顶着润红的嘴角上桌吃饭。后被母亲罚去跪了祠堂。如今无人再可管他,又无法偷香窃玉,便在自己唇上抹上一笔,聊以自慰。
周君是极清贵的长相,细眉长眼是遗传母亲的轮廓。只有那双瞳色与常人不一般。蓝是占大部分的,烟灰色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