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车追车来场枪战。
周君开了一段路,直到身后的追击终于消失,他才稍稍松开油门。他右脸右手都在疼,心里还吊在半空战战兢兢。本以为从国外回来就有安生日子,怎地天上看他太过醉生梦死不顺眼,非来给他添点磨难不成?
这破车开到一半就再也开不动了,周君只好在车上用后视镜细细地清理自己的脸,他想,这时候应该去医院了吧。不知怎么地,他没有去,而是在路边一家小店买了一套有些土气的西装,换下身上血迹斑斑的外套,他再坐上黄包车。他要去他本来要去的地方,雍公馆。
到时已是深夜,他像小贼一般翻墙入室,偷偷摸摸地避开巡逻队。却不知副官小陈已将一通电话拨入雍少将的卧室,面色复杂地告知他的不请自来。雍晋拿着话筒,本还沉郁的脸色渐渐回春。他吩咐陈副官,通知巡逻队避开周君,就让他自以为能潜进来,不要拆穿他。
陈副官有些犹豫:“少将,你就不怕……”雍晋垂下眼帘:“我心里有数,放他进来。”不知自己早已被拆穿的周君漫步在庭院里,折下一朵火红月季。他顺着墙往楼上爬,一切都很顺利,雍晋卧房的窗竟然打开着,他在窗外看着里头的人背对他而睡,全无防备。
周君笨手笨脚地爬进窗,他失血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