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西服外套,解开衬衣扣子。他身上还全都是味,呛得他自己都闻着恶心。周君脚步匆匆,他那帕子擦拭额角,转头看戏台上有无木离青。
    过道上也出来了几个人,周君没留意,他眼睛一直盯着戏台。直到伙计拉着他,示意避开,他才收回视线,垂下头,站到一边。走在前头的人脚步声很稳,军靴踏出来的响声,总和别的脚步声不太一样。周君心里起了奇怪的念头,他仍然把脑袋低垂着,直到那靴子主人经过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周君下意识地后退,可这过道太窄了,他这一退,背脊就贴上了木墙。墙面的温度有些冷,透过他薄薄的,略带汗意的衬衫,直把他冻得一个激灵。他闭了闭眼,眼睛始终没抬起来,执着地盯着地面,看着那停在他面前的靴子。
    这过道的距离仿佛一下就缩小了,变得很窄,窄得好像他都要贴上这人了一样。而那该死的味道,更是一点点地渗透过来,他闻到了,那是雍晋的味道。他叹了口气,终于抬起脸,却对上雍晋的眼神。那是怎么一种眼神,是尖锐又充满审视的,还有深深得不敢置信。
    雍晋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几秒,就无言地转过脸,朝前走去。
    周君身上为什么会有大烟味道,这是雍晋唯一的想法。原来不止大麻,连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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