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轻车出行。
但顾翊均非要与她同行, 袅袅一个人骑着一匹马,他握着缰绳在一旁并辔而行。
转眼之间五年过去,听说顾老夫人在秀宛扶植的一个顾氏支系子弟, 如今已入了嫡系祠堂,挽大厦将倾,颇得顾老夫人信赖,想都不愿想顾翊均了。
顾翊均策马风流, 一路上说说笑笑,逗袅袅开心。
袅袅偶尔回应他几句,看着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在马蹄繁花深处,倾落满地。
她忽然温柔地微笑着,问:“我听说前不久有凉州的朋友来见你,约你去塞北游牧?”
顾翊均一听,扶了扶额头,“啊,是的,不过我说了,袅袅在哪我在哪,就回绝了。”
听口气,他倒是很想去的。
袅袅还能不知道他的性子,顾翊均从来就闲不住,为了她在银陵幽居五年,过的是画地为牢的日子,又无红妆美人为伴,想必寂寞得很。
袅袅道:“去去又何妨呢?”
她说,“我一直在银陵,不会跑。”
顾翊均侧目,温润的眸黑如点漆,他搓了搓手笑道:“不一定,现在咱们不就跑了?”
袅袅回眸一看,银陵城巍峨的古城墙已远远落在了后头。官道上起了一缕春风,缭乱了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