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也是跟我回北京生, 我爸妈给我的可是学区房。”高蕾蕾坚持。
沈沫耸肩, 闷头喝酒不再说话。
魏时芳独来独往, 越发沉默寡言。自杀事件开学后在学校传开,和她同行走在路上会不时收到异样眼神,宿舍三人都默契闭嘴,谁也没问。
沈沫在宿舍楼下遇到过两次程易辰,穿着警服和魏时芳谈话,她这才想起来春节时候他唠叨过的救人事迹。
“你救的人就是魏时芳?”
“不然呢?你们学校还有别人跳楼?”
“去你的!我们学校干嘛扎堆跳楼啊?”沈沫踢他。
程易辰嘱咐:“都住一个宿舍,你们平时也多关心着点,省的我整天忙呵呵的还得抽空过来关注她情绪。”
“别!我们又不是心理医生,回头哪句话说错刺激她再跳一回,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出警。”沈沫拒绝。
她们不是魏时芳,无法体会那一刻她是怎么的绝望,没资格指责,更没能力帮忙。
父母欠下的金钱债,她欠父母的亲情债,还有父母对弟弟的无限期望,上学买房结婚彩礼生孙子……就算把她们三个和魏时芳绑一起卖掉都填不满这个无底洞。
就要各奔东西,谁还顾得上谁?
新春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