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昨晚认真考虑了贺先生的建议,觉得这法子虽然可行,最终还得看你的意思,毕竟婚姻是人生头等大事,为了躲一时之祸将一辈子搭进去,怎么也不值当。”
她一边说, 一边用目光在红豆脸上小心地摸索。
红豆只管纳着头喝粥,一声不吭。
虞太太心里明镜似的, 愈发有底了, 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醉鱼放到女儿的粥碗里,慢腾腾道:“头两年铺子关了门, 为着怕打仗, 家里的款子和金条是时时刻刻都备着的,真要离开本埠,收拾起来也容易,只消请贺先生帮帮忙,连夜咱们就可以去北平或是天津。白海立虽然在本埠有背景,毕竟鞭长莫及, 只要咱们搬走了, 这祸事自然也就解了。还有学校, 系里的先生们都那么喜欢你,大可以请严夫子或是系主任给开具一封介绍信,咱们到了北平,再找别的学校念书。”
红豆一滞,板起脸道:“就为了躲避一个小人,好端端的,咱们就得舍下家业背井离乡?我还等着看白海立的下场呢。”
虞太太跟儿子一对眼,顺势接过女儿的话头:“那就是不想搬了?既不想搬,又不想受白海立的窝囊气,那就得照贺先生建议的那样,咱们两家登报声明订婚。”
红豆的脸瞬间红得像西红柿似的,立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