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妮丝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感知力惊人,她能感觉到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各自并不算太高,身材不算健壮,抱着她走这么一段路微微有些吃力,她仔细地嗅着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除了那股血腥味,还有些淡淡的味道,这个味道她很熟悉,她当年在意大利跟那群画家厮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几乎是已经被这个味道给淹没了。
这人的职业是画家。
她脑子里猛地闪过一张平凡的脸,而这时,这个人已经将她平放在了一辆车的后备箱里,然后猛地扣上了后备箱的箱门,急匆匆地跑去了驾驶室。
等汽车发动之后,尤妮丝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这个后备箱空间并不大,除了她,还躺着一个拆下来的轮胎,后备箱里的血腥味比那个人身上的更浓,并且带上了陈旧而腐败的味道,轮胎上站着红色的油画颜料,乍一看还有些像血迹,不过她还是轻而易举地将松节油和血腥味区分开来,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躺下,听着这个画家兼连环杀手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汽车在纽约城中行驶了很久,尤妮丝听着车外此起彼伏的车辆鸣笛声,再逐渐安静起来,从车后窗的小角落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再过度成成片成片的树林,车辆似乎已经驶出了闹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