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地盯着她唇角的血污,这倒让尤妮丝想起他们小的时候。
    阿罗从小就对政治和战争没有丝毫兴趣,他更喜欢的,他喜欢竖琴,喜欢诗歌,还跟平民区的雕刻工匠们学会了雕塑,他十一岁那年给尤妮丝刻了一尊小巧的石像,身量刚刚抽开的少年半蹲在她身前,埋着头,专注地用小小的刻刀雕琢那块粗糙的大理石,她当时笑着说科林斯的王子不需要学会雕刻也能活下去,男孩儿抬起头,认真地说道:“可是我是为了想给姐姐刻一尊石像才去学的。”
    阿罗一直如此,专注,认真,执拗。
    仿佛是察觉到尤妮丝的目光,阿罗抬起眼来,正巧与她对视,他将帕子扔回已经被染红的水盆里,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了烛台前,拨了拨灯芯,火光更加热烈,在他的脸颊上投出激烈的光影。
    “睡吧。”他说。
    尤妮丝坐在床沿上,说:“阿罗,我是个死人,不需要睡眠。”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阖了阖眼帘。
    尤妮丝笑了笑:“我没想到会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一面,其实我只是打算再回来看一眼,就一眼,看过之后,我就会离开的……”
    “为什么要离开。”她话音方落,阿罗便已经扭过头来,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她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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