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举地循着他的味道找到他们,然后将他们的作战计划一字不漏地收到耳朵里。
他们第一次密会是在卫城上的阿芙洛狄忒神庙,她隐藏在暗处,听见领头一位年迈的将领语重心长地劝着年轻的君王:“斯巴达人能征善战,且全民皆兵,我们这样撞上去,无异于以卵击石。王,放弃吧。”
“我可以放弃任何事,唯独这件事。”阿罗强硬地说,他拍着扑在桌上的地图,“你知道吗,我为了这件事谋划了多少年。”
将领们离开之后,这间密室里只剩下阿罗双手撑在桌上,死死盯着那张地图,灯影幢幢,只照出了他一个人的影子,显得分外孤独。
尤妮丝从暗处现身,走到桌对面,而他头也不抬,便喃喃道:“你知道吗,你出事的时候,我求父亲允许我去斯巴达查找你的死因,我曾以为他会答应的,他那么疼爱你,可是他拒绝了,他说,阿罗,人要懂得取舍,王更是。我跪着求他,磕破了头地求他,可是往日慈爱的父亲在那一刻却异常的铁石心肠。王就是这样,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又处处受制,那时候我就想,我不能这样,等我得到权力之后,我不能这样。”
尤妮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说:“你走偏了。”
“偏正由谁来定义?”阿罗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