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他才回到床上。赶路太累,闭上眼睛后,不过片刻便睡着了。
夜里又做了梦。
女子玉面娇容,梨涡浅浅,依偎在他怀中说:“殿下待我如此好,便是死了也甘愿。”
忽而又挡在他面前,口中喊:“殿下快走。”
长剑从她后背而入,剑尖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嘴角的笑却温暖满足。
那长剑瞬间拔出,她身子猛地朝前扑来,却急行几步撑着没有倒下,口中还喃喃道:“殿下,快走。”
聂恒宗从梦中惊醒,客栈内的烛火发出微弱的光,地上常顺的呼吸均匀平稳。
两个半大少年,日夜兼程骑马赶路,如何能不累?常顺头半夜里还能挺住,后半夜里便睡实了。
聂恒宗轻声下床,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残月如钩。
这近一个月的时间,聂恒宗想的最多的便是:原来人真的能回到过去,算那老道有本事。
既然常顺跟母后还在,那他的月儿定然也还在。
他不想等,他一刻也不想等了,他要看见她。
月儿,我来了。
前生未能予你的,今生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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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村子里十分安静,便连院中养着的家禽和牲畜都安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