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合约最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刚签完听见关鹤问:“身份证带了?”
“带了。”
“去领证,附近两公里就是民政局。”
一直到晚上进了关鹤家,谢闻星都还像在梦游。关鹤住在市中心的别墅区,别墅附带的庭院不大,但谢闻星在新闻上看见过,这附近房子的价格和城郊那些巨大的花园别墅比也不遑多让。
进门后,谢闻星的手往裤兜里探了探,摸到了坚硬纸制品特有的外壳后他触电一样收了回来。
结婚证。
他这里有一本,关鹤手里还有本一模一样的。
不等谢闻星继续消化事实,一声呼唤将他的思维拽了回来。
“关先生回来啦?”
来者是位中年女性,微胖的脸上挂着笑意,谢闻星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眼熟。对方也在看他,眼里露出了和谢闻星如出一辙的疑惑。
“宋阿姨,”关鹤问:“晚饭好了吗?”
“都做好了,按您吩咐做了几个辣菜。这位是您朋友?”
“这是小谢,”关鹤似乎斟酌了一下该怎么介绍谢闻星:“我们今天下午才领了结婚证。”
谢闻星这下想起自己在哪儿见过宋阿姨了,六七年前他去过关鹤家,那时关鹤家里就有个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