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分寸,”关鹤说着,轻柔地替他擦掉泪痕:“下次不会了。”
谢闻星有些恍惚地笑了笑, 半晌后, 他小声说:“真的很疼……”
“哪里?”
谢闻星没有反应, 关鹤又问了一次。那双才哭过的眼睛朝他看了过来,过了很久,谢闻星慢慢指向了一个地方。
关鹤看着他指的位置, 神色一变。
他指的是他受过伤的右臂,即使沈医生技术再好, 那么长的伤口缝合后也留了一道浅浅的疤,谢闻星的手就放在自己的疤上。
关鹤以为他手伤加重了:“什么意思?现在手臂疼?”
“就是……很疼啊。”谢闻星笑了一下,像是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
“玩游戏的时候疼不疼?”
谢闻星嗯了一声,又出口否认。声音太小太轻了, 关鹤让他重复了一次才听清谢闻星说的什么。
他说,
在重庆的时候, 他的手很疼。
关鹤怔了怔。
“玻璃扎进来时, 其实我有一点怕看见血。他为什么要扎我的手呢?换一个地方不好吗?我好怕医生说我的手再也不能用了……”
关鹤伸出手去抱他。原来谢闻星也会害怕,可当时谢闻星没办法表现出来。即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