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强烈的难堪、羞耻和可怜,在说出第一句话前,她就已经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喂?薄荧?”傅沛令的声音压过背景的嘈杂,从话筒那面传来。
“阿令……”薄荧呆呆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收到玫瑰了吗?”傅沛令对薄荧说完后,又冲一旁喊道:“小声点!”
那面的声音果然小了下来。
“收到了,花很漂亮。”薄荧说:“你那里在做什么,这么热闹?”
“今天下午有化学实验课,我还在做实验。烦死了。”他抱怨道。
薄荧刚要说话,那面就传来了徐俏的声音:“沛令,你的样品提取出来没有?”
“你先等我两分钟。”傅沛令说。
“不用了,你忙吧,化学实验很危险,小心别受伤了。”薄荧强颜欢笑。
“好,那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薄荧呆坐在餐桌前久久没有动弹。
桌上的菜已经冷得差不多了,虽然外观看起来精致美味,但每一样都是从饭店叫的外卖,只是装成家宴的样子,却始终成不了家宴。就和她一样寒碜。
被饭菜包围的还有一个草莓蛋糕,薄荧拿起刀叉,将它精准冷静地切成六块,用蛋糕铲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