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要推去监护室了。
薄荧道了声谢,独自走进了病房。
关上房门后, 她脸上那股萦绕不去的忧郁就消失了,她走到病床边,低头看向床上紧闭双眼、面色惨白的孟上秋。
“我要是你,就借此机会除掉他。”x在一旁抱臂靠墙, 凉凉地说。
见薄荧沉默不语, 她继续说道:“他刚刚脱离危险,随时恶化都是正常的事, 你不趁此机会动手还等什么?”
“他没有做过必须去死的事。”薄荧在心里回答。
“你认真的?”x深深皱起眉头, “他毁了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家,妄图将你囚禁为他一人的缪斯。更何况,本来就是他一心求死, 他现在没死透,你不过是帮他一把。要是等他醒来又来纠缠你,你再想杀他就不容易了。”
“他还会醒来吗?”
“会。”
薄荧脸上神色有几次微妙的变化,最后统统化为一个嘲讽的淡笑:“我可以看着他去死,却没有办法亲手杀死他。”
薄荧最后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孟上秋,转过身朝门口走去,克制的悲哀和强颜欢笑在她脸上交融,形成一个难看的微笑。
“做不了彻底的善人,升不入天堂…成不了完全的恶人,堕不了地狱。”她低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