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自个儿扇死,哪儿来的蠢逼!”
“说实话,以前挺讨厌那些喜欢社交软件的人,后来发现不是,”立正川盯着手上书本,察觉文言文还是挺可爱的,“我讨厌的不是社交,是那些做作的人。”
“去个书店,唯一爱好是拍照。拍完照还得加上八百字心灵剖析,讲道理,写作文都没见这么认真的。典型鸡八不粗,心思倒是挺细。”
季元现听完,哈哈大笑。
笑他还是一张嘲讽脸。只是以前爱表现出来,现在内敛多了,一股子傲气收得挺好。
变了,都改变了。
说来也奇怪,好似高二分班后,以前熟悉的团体迅速瓦解,随后所有小土匪像被招安似的,安分了。
读书的读书,去国际班的专心考雅思托福。当初中二病严重,目无法纪,眼高于顶的一众人,全都变得寂静如鸡。
以季元现和立正川打头,自他们好好学习开始,把身边一半儿朋友均带回正道。许多人在一夜间成熟起来,他们面对不一样的分叉口,面对或迷茫或无知的前程道路,再也不喧嚣浮躁。
直到很多年后,众人再想起这个分水岭,谁也讲不清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季元现无不得意地总结说,我来,是来揭露的,警醒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