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似在意料中。她吐出口烟雾,“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我希望你们分开。”
“明天,明天就搬回本家住。觉得离学校太远,可以找司机专门送你。”
“季元现,懂事点。”
“那您告诉我,什么算懂事,什么才算不懂事?”季元现仅存的理智被“分开”二字熔断,他语速极快,拽着少年为剩不多的倔强,一分二两。
“妈,我喜欢男生就是不懂事?走上世俗眼中的‘正道’就算明白人?全国人民十四万万,怎就容不下我一个小小的性向?”
“我喜欢谁,我碍着谁了。我就想过我要的生活,我怎么就不懂事了!”
季元现声音发抖,努力让自己镇定辩论,却透着股歇斯底里的倔劲。季夫人听完后,停顿一两秒,她四两拨千斤地顶回去。
“那你还要这个家吗。”
“季元现,你还想要我这个妈,想要你爷爷奶奶吗。你是想要薛家、季家上下几十口亲戚颜面无存。”
“你想要他们走到哪都被人暗戳脊梁骨。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妈,您没道理,没这个道理。”
季元现忍着哭腔,他明白,在谈判技巧上,再修炼十年也不一定能赛过母亲。更何况现在他心乱如麻,整个人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