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一次美国,时间不确定。回去交接工作,但工作只是次要。”
立正川一手揣兜里,一手下意识护着季元现。展馆人多,难免产生碰撞。
现哥微皱眉,转头问:“时间不确定?”
“是啊,”立正川轻松一笑,“主要看你,什么时候答应跟我过去结婚。”
季元现:……
完了,他想,是真的。
现哥正要开口,立正川却打断他。
“别这么快回答,你先好好问问自己,好好考虑,最后遵从自己的心。虽然我恨不得你现在就跟我走,但我还是希望,你的答案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
“我们是成年人了,不再是八年前。”
少时气象峥嵘,无论何事都要争一个出挑绚烂。等及成熟时,心性趋近沉稳平淡。他们变得各自有各自的人生理解,生活信条。或仗剑天涯,归来少年。或红尘千丈,道义压肩。也或轰轰烈烈,头颅高昂。
但最终的最终,青春瘗玉埋香,世俗长驱直入时,他们不愿以此生遗憾已矣。
季元现与立正川对视半响,什么话也没说,笑着点点头。
却好像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傍晚七点,季元现上天文台观测行星时,立正川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