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被杀掉。
年幼的第二胜沾着脏污的小脸并没有因为老人的回答而失望，相反，他露出了天真又激动的神情。
——那么只要杀光他们，或者把他们变成奴隶，不就行了吗。
老人的眼神变了，他望着第二胜，不像是在看一个孩子，反而像是在看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不要乱说话，被人听见会死的，老人颤抖的捂住了他的嘴。然而他那垂死的恐惧淹没的，只有他自己。
如果弱肉强食就是这个世道的铁则，年幼的第二胜心里默默想，为什么他生来就是被征服被压迫的一方，反过来杀光他们，多简单，多好。
那天夜里，第二胜和妹妹一起在破墙下分食一块硬馍，他将那块馍多次放到嘴边假装咬下，然后再递给妹妹。
“哥哥已经吃过了，你快吃。”
当妹妹狼吞虎咽时，第二胜向前望着百步城破败的残像，大声道：“我要成为百步城最厉害的战士，手里拿着最锋利的刀。然后离开这片土地，带你去富庶的地方。我们不停往其前走，将沿途的一切，都变成我们的东西。”
妹妹露出了懵懂的神情：“那那些东西的主人怎么办，他们愿意把东西分给我们吗？”
少年第二胜轻轻笑了：“不愿意的话，就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