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曹氏咄咄逼人,霍芷潼只微微一笑,“二婶此言差矣,祖父多年征战,给家里攒下家底不少,即便按规矩分了家,二房也不能短了吃穿。”
是啊,纪祖父能干,按京城分家规矩分了三成,也是大富户,怎可能半年就嚷着没了吃穿?
曹氏一噎,她能说公爹攒下的家底,几年就被夫妻糟蹋大半?余下那部分,大侄子分家铁面无情,多一分不给?
他们已不是超品候家了,可惜奢侈惯了,努力减还是耗费甚巨?
曹氏今日不过刻意穿旧衣罢了,她新衣裳还是做的,毕竟日常吃喝穿不过小头,花费多的是其他。譬如,纪宗贤爱附庸风雅,爱出门买买古画古董的,母女几个也要添上佳首饰等。
曹氏反驳不了,脸色忽青忽白,霍芷潼恍若不见,继续不紧不慢道:“我昨儿才进门,若有什么情况说得不对,请二婶见谅。”
是啊,她昨天新嫁,现在是会亲宴,曹氏你该不会不知道吧?大喜头上,你哭丧着脸干什么?
不软不硬的话暗藏机锋,霍芷潼笑意盈盈,不见半点不悦,余光若有似无瞥了何太夫人一眼。
大孙子媳妇会亲宴被搅糊,你这祖母就干看着?
明明霍芷潼说话温和,笑意微微,偏何太夫人就听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