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心口,窒息和疼痛的感觉席卷了他,冰冷的啤酒仿佛流遍了全身,他整个人都冷的。
    易则紧张地跑过来,扶住陈倦朝停车场走,着急的样子仿佛他时日无多。
    雪越下越大了,陈倦努力平复这呼吸,仰头看着天空,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化作水滴,好像他在哭一样。
    身体上那些熟悉的痛苦和死亡的威胁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绝望,似乎和一切决裂了。
    他在易则地搀扶下慢慢坐进车里,努力呼吸,耳边的易则在说着什么,但他什么都听不见。
    她已经决定忘记他往前走,那他也不该拖她的后退,他得学会克制自己,像过去一样。
    仓皇窒息中,陈倦甚至笑了一下,微闭着眼睛靠到车椅背上,听到有人关上车门的声音。
    他甚至还冷静地说了句:“叫纪远出来,不去医院,不回家。”
    易则看看后面,表情复杂极了。
    慢慢的,陈倦眯起眼望向车窗外,画面飞速后退,他努力维持这嘴角的弧度,不觉得辛苦。
    阮西子说羡慕他可以冷静地处理他们的关系,可根本不是那样的。
    他的悠然自得,他的运筹帷幄,全都是虚浮的假相,是他习以为常保留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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