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一跳。
慢慢停下脚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阮西子认真地打量着陈倦如今的模样,他看上去清减了许多,脸色苍白,长眸紧闭,额头有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否在做梦,眉头紧紧皱着,薄唇狠狠地抿着,像在和谁做抗争一样。
接着很快,毫无预兆的,他窒息地睁开了眼,挂着水的手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输液针凸了出来,阮西子吓了一跳,赶紧上去帮他把手捋开,担心地问他:“你怎么了?”
几乎是一瞬间,陈倦就睁开了眼,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身边。
当他看清楚站在他身边关切地帮他平复着凸起输液针的手时,声音沙哑而短促地说了句:“是梦吗?”
阮西子愣了愣,不知出于何种心里,说了句:“是梦呢。”
陈倦闻言失笑,道:“果然。”
阮西子低下头,没语言。
“在梦里也不愿意和我说话了啊。”他说话很艰难,因为有点窒息,但还是坚持说着,好像担心这次“醒”过来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跟我说说话吧,哪怕是假的,也想听听呢。”
阮西子还是没说话,安静地轻轻抚过他冰冷的手,陈倦眼神茫然地睨着她,喃喃自语道:“你的手很暖,像真的一样。”他勾了勾嘴角,笑得孤独而寂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