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梁珩回过神,站起身来,难得研了墨,铺了一张轻易不舍得用的宣纸,提笔欲练字。
梁珩提笔运气,心念合一,下笔行云流水。
梁珩看着纸上的两行字,愣了良久。直到笔尖落下一滴墨,滴在雪白的宣纸上,梁珩才惊醒过来,慌忙将笔放至一边,掏出手帕沾干了墨汁,但宣纸上到底还是印上了墨滴的印迹。
梁珩看着那滴墨印迹,叹了口气,也许是天意吧。
等墨干了,梁珩珍而贵之地将宣纸卷好,拉出书桌下装书的箱子,放了进去。
......
烈日当头,两人没逛多一会儿便回了家。
沈蓁蓁略收拾了会儿,照例躺在软椅上午睡。枇杷树叶宽大浓密,遮住了阳光,树下一片阴凉。微风轻轻吹面,沈蓁蓁很快就睡熟了。
一个时辰后,隔壁书生的读书声照例伴着她醒来。
“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
这是中庸里的名篇,沈蓁蓁隐约记得一些。记忆穿过了一世,已经有些模糊了。前世她还是姑娘时,看了不少书。后来嫁到林家去,钱氏只要看到她看书,便嘲讽她惺惺作态,一个商户之女看什么书?后来她便渐渐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