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为没有人提出异议,欲飘然离去时,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书生站了出来。“兄台这番话不无道理,兄台学问实为不俗。在下不才,但对此在下有些不同看法。”
林行周看着那个看着年方不过二十的年轻书生,身量极高,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气质却极为沉稳。
林行周不动声色地笑了声,“这是自然,言人人殊,茶会便是要各抒己见,兄台既有不同的见解,自然可以提出来。”
梁珩对着林行周一拱手,道:“兄台强调为官之政重在仁,在下却认为为官之政不止在仁,还在于义。所谓义,人之正义也。人皆有所不忍,达之于其所忍,是为仁。克己复礼,是为仁。诚然仁为之重,但孟子曾曰,未有仁而遗其亲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于百姓,申之以孝悌之义...”
林行周面含笑意地看着对面书生侃侃而谈,而周围书生则听得面有所思,不时点头赞同。
等梁珩说完,周围书生皆点头认同。林行周也对梁珩一拱手,道:“兄台所言有理,受教了。”
梁珩谦虚还礼道:“不敢不敢。”
林行周轻笑道:“兄台谦虚了。”说完对着周围人一拱手,“那么,诸位回见。”
林行周走到下一桌,回头看着那个正在与众人见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