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致靖长吁了口气,又躺了回去。
这件事他完全是没有做错的, 若是当时他不这样, 沈蓁蓁说不定就死了。刘致靖这么安慰自己。
几刻后, 刘致靖猛地一踢被子,又坐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但是朋友妻不可欺是底线。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他自己知道,却好像在他心中长出一个瘤子一般,没事时不会有什么感觉,偶尔碰到就会难受一阵。
还好现在他回了赤县,不会经常看到那两夫妻了。也许过一阵子就会好吧。刘致靖想。
徐恪出了汴州后,并没有回京,而是在江淮地带一个一个地查过去,一时间不知几何官员落马。而朝中众人,几家欢喜几家愁。
欢喜的是,这批官员落马了,官位就空了出来,朝里有的是等着缺的人。而官员之间的关系都是错综复杂的,这些官员难免和京中的官员有些牵扯。
江淮号称天下税赋皆仰仗江淮,江淮也是全国的粮仓,这里的任官随便贪一点,就能让京中那些在天子脚下,不敢乱动作的官员眼红。
一边是有银子需要人撑腰,一边是有势需要银子。两边合在一起,皆大欢喜。
一时间京中也有无数官员被牵扯到,罪轻的贬官,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