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淮这一行,梁珩体会很多。
“御史台没有尽到纠察百官的责任。”
徐恪点点头,示意梁珩继续说。
梁珩缓缓道:“御史台要想纠察百官,还需自纠。”
徐恪抬眼看向梁珩,梁珩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得罪了整个御史台一般。
梁珩说的是实情,御史台也不都是正义清廉的御史。虽然徐恪以前是御史中丞,但是水至清则无鱼,且御史选拔他干预不了太多,一批揪出来,另一批又进来了。
梁珩其实还想说,大齐官场沉疴已经沉积了太多,已经到了必须要清理的地步了。继续下去,大齐这棵大树,迟早有一天会千疮百孔,无法痊愈。
梁珩没有说出来,有的话,真的不能乱说。官场已经教会了梁珩这初出的牛犊一些必学的东西。
徐恪似乎知道梁珩心里在想什么一般,深深地看了看梁珩,而后,说出了梁珩终身受益的一席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皇上要你要御史台来吗?因为你没有背景,你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清贵。这朝中,除了皇上,没有任何能让一个清贵顾忌的事和人。所以我相信,你会是一个秉公正直的御史。”
徐恪说着顿了顿,“可我现在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