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炕,我可不要吃他沾过羊油的嘴呢。
毕竟是夏晚的好意,郭嘉接过来揩过唇,涮了口,却是自己站起来把碗端进了厨房。
不过转身他就回来了。
夏晚正在里间铺炕了,铺好了才转过身,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叫郭嘉给堵到了墙角。
声音低低,他道:“我会自己盛饭,也会自己端碗,你若是做好了饭,只需要在厨房门口喊一声就成,往后不必亲自端饭给我的。”
转身,他便坐着去读书了。
烛台一盏,一本书,在烛光下,穿着青褂子的身影格外沉静。
夏晚不识字,也不知道他读的是什么书,只觉得他埋头在书中的样子格外雅致,崭新的白袖边子衬着那双手,也是白白净净,天生就是读书人的手。
望着桌前的身影笑了片刻,她转身进了厨房。
妻子在厨房洗碗,丈夫在房中攻读,公公和婆婆在正房里聊着天儿,商量明日要去那块田里,后院里牛羊咩咩的叫着,夏晚边洗碗边从厨房探出身子来,心说这可真是个齐齐全全的好人家。
既吴氏都说过,让她和郭嘉两个早些圆房,那就证明老两口对于郭嘉的病也没什么把握,也都怕他随时会死,既如此,她又有什么可害臊的了?
白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