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子青霾。他的体毒在七年前,夏晚一离开就解了,但似乎他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因为这些年夏晚都没听说他再出过战,虽随军,却一直只是做个文职军师而已。
这从他的身形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七年前他虽不过一个少年,但因为时常上战场,虬筋蟒臂的。如今瞧着一身凌厉的猖狂之气,却比原来更加清瘦了许多,颌下青青一圈胡茬,冷漠,倨傲,高坐马上,目空一切。
“她的死,并非一个人的过错,甚至是从她出生的时候就注定的。”郭嘉两目望着虚空,仰着脖子,喉结快速的动了几下,又道:“但只要是凶手,就一个都逃不掉。”
徜若夏晚真是个于七年前的事情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听到郭嘉这番言辞,再看他脸上的悲戚,只怕真的要被感动。可夏晚是当事人,她深切的知道自己从嫁到老郭家那一天,是如一步步走进黄河里的。
她的死,没有什么凶手,有的大约只是世道的艰难和无奈。
至于郭嘉,在她死后没有在老郭家的坟地里为她立过冢,逢年过节没有烧过一张纸钱,他不知道夏晚,但夏晚是知道他的,有五年的时间,她听说他跟着李燕贞又在何处打仗,又在何处开疆拓土,或者回水乡镇宿上一夜,也不过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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