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兴旺觉得自己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他一辈子连鸡都不曾杀过,又何曾杀过人?更何况郭千斤那种人,就是把脖子伸过来叫他杀,他都嫌要脏了自己的手。
那红头签一签十板,郭嘉要把这一把签子扔出来,叫衙役们打上一顿,他就得死在这儿。田兴旺跪在地上,脖子伸了老长,看看公案前秀木般官袍笔挺的郭嘉,再看一眼身后稳稳儿坐着,老雕一般的呼延天忠,前也是死路,后也是死路,两只老眼望了郭嘉半天,终于头皮一硬,道:“郭大人,小的当时就在栈桥上,瞧的分明,是后面的呼延……呼延大人杀的人,草民跟您家有什么仇恨,好端端儿的杀人作甚?”
慢说衙役,便站在门口的梁清顿时也提起了神,心说郭嘉这是不想活了,今天审案,人人都以为他要审田兴旺,不期他这是要审太子门下红人,呼延天忠。
呼延天忠却似早就料到一般,温笑了笑道:“郭侍郎,当初可是关西提督下的令,你弟弟郭兴临战出逃,本府可是奉旨斩的人。”
郭嘉蓦然转身,一双厉眸,白净消瘦一张脸,笑的格外诡异:“所以,您在斩了郭千斤一家之后,一路追到红山坳,杀了我娘,再接着掳走吾妻。
郭兴尚在前线浴血,老子在水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