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都颤颤兢兢,又着实于心难安,捧着碗搅团,看似五王八侯的大爷,心里却是十五个桶子打水,七上八下。
夏晚见烛台越燃越小,站起来去剪烛花,剪完了顺带把烛撑过来,准备给郭嘉在饭桌上照亮的,经过他身后时,便见他的衣衽背后那一块,赫赫然一抹胭脂红。
瞬时,夏晚想起在朝堂上,文贞站在郭嘉身后的样子。
以她的身量,便掂起脚来,也吻不到郭嘉的后颈,况且满堂文武,站在侧面的人总会看到她的所作所为,所以,那并非吻的,应当是她故意拿口脂划上去的。
当就是故意要刺她的。
郭嘉顶着这么大的个幌子,在外跑了整整一天,不知该说他呆还是说他傻。
但这是否恰恰也证明,到如今他都未对文贞起过防备之心?
吃罢了饭,夏晚主动收起碗筷,去洗碗了。
郭嘉转到西边厢房里,这时候甜瓜已经习完了字,上了床,正靠在枕头上读书。
见郭嘉进来,孩子立刻就翻身坐了起来。清清秀秀的小家伙,身上一件青褂子,两只眼睛漂亮的叫人盯着就挪不开眼。
郭嘉跟儿子睡过两回,小家伙团在他怀里,细腿儿搭过来,暖烘烘的,绵乎乎的,小羊羔儿一般,叫郭嘉一直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