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万一中午热了你取掉斗篷时戴着。”
周清贞默默地接过来套在手上,有点窄暖暖的:“姐姐你回吧。”
为了避免被周清文认出来,春花要早点走。
“姐姐晓得,你要顾好自己。”
“嗯”
春花走了一大段路,又折回去躲在远远的墙角处张望,黑漆漆一堆人,她其实看不清哪个是阿贞,只是不守着她没法安心。
冷冷的寒气浸透骨血,眉梢发尖慢慢结出霜白。天色还没有转亮的意思,那几颗孤零零的星子慢慢西移,辕门外考生渐渐多起来,排成长长的队伍。
忽然县衙那头传来灯笼火把,春花知道要开始了,先搜身后点名。
那些灯笼火把越来越近,人群影影绰绰动了起来。搜子们分成几队,考生们一个个经他们的手,进入县试第一场考试。
队伍越来越短,东方的天空变成灰白色,春花最后看了一眼辕门那里,所剩无几的考生,抱着胳膊狠挫了一下,一路跑回南阳书馆。
周清贞提着考篮走在队伍最前边,率先进了院子,本县的父母官程县令,手持花名册一一点名,周清贞静静的听着无悲无喜。
为了这一刻他蛰伏多年,甚至从去年开始就三五不时,以游玩散心为名去春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