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无奈:
“退下吧,你儿子中了案首该拿出喜气才对,将来他若为官做宰,还能少了你的诰命不成?别一天到晚小家子气,净惦记些鸡毛狗碎。”
“……是……”钱氏无可奈何的退下。
原本还有几分开心的周怀婴冷了脸色,果然跟白家人一样,都是白眼狼,眼里竟然连自己这个父亲都没有,请先生都不知道留自己吗?
不用人说,他一甩袖冷哼着走了。
屋里静下来,老夫人还在琢磨怎么开口,周清贞淡淡的说:“清贞记得自己姓周,是周氏子孙。”
老夫人叹口气,什么也不必说了:“你明白最好。”
“清贞明白,只是有一件事要禀告祖母。”
“你说。”
周清贞垂下眼,语气淡淡:“这些年春花姐姐为了供我读书,不但耗尽所有月银,还一年四季操劳……”
初春采绵茵陈,夏秋捉剧毒虫,寒冬挖枸杞根。周清贞忘不了春花被蝎子蛰过,被簸箕虫咬过,冬天寒风里磨粗的手指,初春伸不展的腰身,姐姐的情谊他粉身难报。
“怎么要她供应,你的月银呢?”
“……清贞的月银自来是父亲保管。”
这不争气的儿子!老夫人简直无语,可事情还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