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倒不坏, 就是那身量实在……”
想了想进来后行一礼就矜持不再说话的女孩儿,胡母叹息:“人家看不上咱们也好, 真把那姑娘娶回来, 你爷爷奶奶地下都睡不安稳。”
娶那样的女孩儿回家, 要是生下同样身材的孩子, 或者生下舅舅一样痴傻的孩子, 怎么对得起祖宗。
胡雅卿收拾停当, 回到堂屋从怀里取出玫瑰糕递给胡母:“还热乎, 娘趁热吃。”
“你又花这闲钱。”胡母一边责备, 一边心酸又安慰的接过纸包,拿一块趁热吃。
胡雅卿看到母亲开始吃,笑容多了两份轻松,撩袍在另一边坐下:“回春堂的吴大夫说你吃这个有好处。”
“有好处有什么用,要不是你爷爷奶奶……”胡母停下话头,有些愁苦的细嚼慢咽,香甜的玫瑰糕似乎也变得苦涩难咽。
胡母原本也是舒朗恬淡的女子,孝敬公婆和相公夫妻恩爱,把胡雅卿教导的极好,可谁知一系列不幸,将她磨的十分脆弱动辄流泪。
算起来胡父是比周清贞早一榜的二甲进士,虽然名次不好没能考中庶吉士,也分在户部做行人。那时候胡家是多么喜庆朝气,在京城买了二进院子,刚到而立之年的胡大人意气风发,想要一展胸中抱负。